深夜,请不要留宿办公室

深夜铃声

凌晨2点半,小浩刚刚撑起脑袋,闭上眼睛。准备小憩一下地时候。对面团委办公室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。

不知道已经第几次了,每一次在办公室里通宵,大概这个时候,对面的电话铃都会响起。

“唉”

一声叹息之后,小浩舒舒服服地趴下了。他实在困的没心情去管什么电话铃。可是5分钟后,他又挣扎着爬了起来,嘴里嘟囔着——

“总觉得不安全”

他走到门边,把门反锁了,又眯着眼睛回到座位上,继续趴下睡。

深夜里,只有一声声的电话铃不厌其烦地响着。

“叮铃铃铃铃铃~叮铃铃铃铃铃~叮!”电话声忽然又戛然而止,仿佛有人接听了一样。可夜还是那么静。

夜路

“你买的这什么啊?”小志睁大了眼睛问。

“生石花啊”小浩手里捧着两颗苗,像铅笔后端的橡皮一样大小的植物。

“它怎么长这样?看起来好搞笑”

“多肉植物,你不觉得像肉肉的小豆豆?”

“哈?那…那你准备,怎么种它?”小志听到“小豆豆”三个字,像是顿时感受到了某种生命的力量,来了兴趣。

“我一会儿下去往花盆里挖点土”

“这么晚了,怎么看得见?你怎么不早点挖”

小志和小浩一样也是组织部的,平时工作到10点多也就回去了。但是有时候要熬夜,索性就呆在办公室里。

“之前不是没时间嘛。”

“走,我跟你一起下楼”小志背起书包说道。

“咦?你今晚不呆在这儿啊?”

“不了,你不会又要通宵吧?”

“是啊,课设还没写完,今晚就把它赶完”小浩边朝着门外走边说。

走廊黑洞洞的,只有组织部和对面团委的灯还亮着。走廊的两头都已经笼罩在稠密的漆黑中了。小志拿出手机打开手电,走在前面。

“唉,你又要熬夜啊。对了,你经常熬夜的时候,有没有半夜听到对面团委办公室的电话铃响啊?”小志,侧过头问身后的小浩。

“有啊,你也听到了?每天差不多都是那个时间点响。像闹铃一样。”

“我有两次呆在办公室,两次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。你说谁会这么晚了打电话啊?”

“听声音像是电话电路接触不良,又像是定的闹铃。有可能是闹铃吧。”小浩来到了楼下的草地,对小志说:

“你先回吧,一会儿别门禁了。”

“没,还早呢。”说着也蹲下来,打着手电看着小浩挖泥土。

一个黑影走了过来:

“同学,你们在干什么?”

小浩和小志同时被吓了一跳。

“啊?谁啊?”小志举起手电照向了黑影。

“我……刚刚经过这里,看到你们……就来问问……”

“哦,吓我一跳,还以为是李师傅呢!”小浩松了一口气。

要是被李师傅逮到,虽然不是做什么坏事,但是大晚上挖土鬼鬼祟祟的样子是肯定要被训斥一番的。

“同学,你们在做什么啊?”那个同学也蹲了下来。

“我们就挖点泥土,回去养花”

“哦,不早了。早点回去吧,太晚回去不好……”

“知道了”说着小浩拉着小志的袖子轻轻地移了移手里的光,从侧面偷偷打量了那个同学一番。白白的皮肤,修长的脸,板寸头,嘴角挂着微笑,一副好青年的气质。

“我总看到这些办公室这么晚了还有灯光,真是辛苦啊,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啊”说着站起了身,走开了。

等不见了踪影,小浩才问小志说“刚才那个人,你认识吗?”

“不认识,不过他长得挺像我一个初中同学的。叫……吴……什么来着?”

“对你初中同学没兴趣。刚那个人感觉一副好正派的样子,以后一定是贤妻良母”

“哈哈,一个男的非要被你说成贤妻良母。呵呵……”

挖好了土,小浩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。灯光下看才发现,这土质其实不是很好。偏硬,感觉像结成一块一块的。像是浇了水都不会渗下去的感觉。

小浩端着花盆沉思了一会儿,坐了下来。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很乱。整个办公室就只有他一个人了,静的出奇。虽然办公室的灯还大亮着,但整栋楼都已经悄无声息了。小浩坐了下来,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思路,课设基本还没有动笔,今晚就要把它赶出来。

可是,到处飞舞的蚊子可不这么想,不一会儿就在小浩身边聚集了。

“讨厌的蚊子!”他挥舞着手臂驱赶着蚊子,但无济于事。小浩觉得在办公室通宵哪都好,就是蚊子太多,一晚上要叮得人生活不能自理的节奏。

就这样,小浩一边驱赶着蚊子一边敲着代码,不停地挥动手臂使他感到阵阵困意袭来。

这时,门外楼下响起了电动三轮车的声音,小浩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。果然,凌晨2点半了。最近感觉每天学生会的电动三轮车都会忙到很晚,2点了不知道还在忙着卸运什么货物,丁零当啷的。

对了,前段时间招新,各种桌子椅子都各种搬来搬去的。最近……好像……什么活动来着?好像还没到十佳歌手海选的时候吧?

“当!咚!”下面响声很大,还夹杂着说笑声。你别说,骑那个三轮车还真的挺好玩的呢,小浩就骑过一次,感觉像是驰骋在校园里的乡村土豪,感觉可爽。想到这里,小浩不禁笑了起来,因为有一次陈克岳和袁王搬东西,小浩就坐在三轮车的后面,骑在路上,过往行人看起来那感觉简直就像是三个土鳖,结果自认为很帅气还摆出一副享受的样子。

“叮铃铃~”对面团委办公室又响起了熟悉的电话铃声。小浩这回没看表,不用看也知道——2点半了。

小浩感到有些懊恼,因为刚刚走神走得太远了,打断了课设的思路不说,还浪费了那么长时间。他皱了皱眉,感觉今天压根不在状态,而且听着这铃声越发地困了。小浩想了想:反正再呆下去也写不出东西了,还是回去睡了吧。

于是,他收拾收拾了东西,顺手又打死了一只蚊子,背起书包,准备回去。

“哦,对了,差点忘了。”临出门才想起自己的生石花还没有拿。

“额,好恶心”因为花盆里有几只小虫子,挖泥土的时候带进了的,小虫子旁边还有几只小小的蚊子尸体。小浩拿纸擦了擦,又用纸简单包了下,心想明天再好好洗洗吧。

他转动门把手打开了办公室的门。

突然,电话铃声停止了。小浩心里一惊,怎么?

他赶紧掏出了手机,打开手电。这时,电话铃声又响起了,他感到,这声音像是帖子团委办公室门口的,而且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像是要从门口冒出来似的。转而,又声音渐渐飘远。

小浩心里有些害怕了,谁会每天晚上这个点准时给团委办公室打电话啊?可是上回有一次,团委办公室有人的时候,凌晨2点半就没响过电话。小浩不知道现在该走不该走。

走!小浩左手拿着手机,右手拿着花盆去碰办公室的灯的开关。

“啪”一声办公室灯关上了,小浩飞快地用左臂夹住花盆,腾出右手拉上门,提上把手,迅速把门锁了,然后快步走向走廊尽头。

走廊的两头都是稠密的黑暗,小浩加快了脚步,转弯,出厅门,下楼梯,左转。到了刚刚挖土的草坪旁了。小浩回望了一眼楼上团委办公室,黑乎乎的窗子,电话铃已经不响了。小浩松了口气。月光下草坪旁停着刚刚一直劳作的三轮车,卸下的桌子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车旁,有的都压到了草坪上了。

“这帮人,把东西随便一扔就跑了,看明天李师傅又要跟团委告状了”小浩打着手电,穿过楼体间的小路,向外走去。这个办公区的楼外是个小广场,穿过小广场,路过体育馆,再经过篮球场就到小浩的宿舍楼了。但是这段路尤其地难走,12点以后,路灯都争相熄灭了。只有远处食堂的窗子里幽幽的透着蓝光,那是食堂夜间开的消毒灯。他不敢看,因为那让他想起电影里太平间的场景。

突然,那个电话铃又响起了,小浩吓了一个哆嗦,下意识地快跑了几步,边跑边再次转过头回望,什么都没有。但是他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。

“啊!”小浩转回头,只见面前立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头状的东西。他迅速举起来手中的手机去照亮。

“这是什么?!”就是这个东西,小浩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端倪。最后在这个“雕像”底座找到了几个字:

“什么……青年学生……阳光……什么活动?……”什么东西,好像是某个活动的宣传。

生石花凋谢了

“那也不能大晚上的搬到广场上吓唬人啊,何况这东西抽象到完全看不懂啊”第二天小浩向陈克岳讲述昨晚的经历。他们正在穿过昨天那片广场,可是那里并没有什么雕像。

“估计嫌太丑了,赶紧收起来了。干什么嘛,昨天叮铃哐啷搬来搬去,今天又收起来……”

“你是说,阳光伙伴活动吗?那个活动差不多快期中的时候才会办,现在还早呢”陈克岳有点疑惑地说道。

“不是阳光伙伴?谁知道什么活动呢?”

“可是……你也知道,我们组织部做校园日历,从没有看见哪个组织有这样的活动。而且……就在昨天,学生会的三轮车的电瓶坏了下午就拿去修了,现在还没取回来呢!”

“那……那可能是别的组织用三轮车搬东西吧,反正我昨天就看到有个三轮车停在草坪旁的那个位置。”

“好吧。”陈克岳无奈地回应着。


陈克岳说的没错,确实没有那个组织举办那个奇怪的活动。没举办就没举办吧,小浩也没多在意。

可是这天,小志找小浩莫名其妙地问:“你,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雕像长什么样啊?”

小浩向小志描述了一遍,小志瞪大了眼睛仿佛要从两人之间的空气里把那个雕像抓出来似的。

“你知道吗?那天我晚上从办公室回宿舍有点晚了,就在你那天挖土的那块草坪上看到了这样一个雕像,就和你刚描述的一模一样!”

“嗨,这有什么?他们搞活动用的各种艺术品不是经常乱放的嘛,有时候摆出来,不摆的时候就找个地方暂时放一下。”

“可……是……你知道吗?我那天……看见那个雕像就躺在草地上,像……像只有个脑袋在那里一样。然后当我要靠近去看它的时候……”

“嘿!”华娜娜从身后拍了一下小志的肩膀,“你们两个在这儿密谋什么呢?”

“哇!”小志被吓得不轻,喘着粗气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干嘛?哎呦吓死我了,我正准备说……”

“哎哎,好了,好了,别乱想了,以后别那么晚还留在办公室了。”小浩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随即又想到自己还不是经常在办公室通宵,还讲各种奇葩的故事,把大家弄得人心惶惶。自己觉得有点心虚又补充道:

“反正我以后不在办公室通宵了,大家监督啊,早点回去休息不好嘛!”

“我也不敢了”小志小声说道。

“哼,一个男生这么胆小”华娜娜瞥了眼小志走开了。

小浩其实又有点后悔自己做的保证,有时要赶项目、复习考试,还有很多时候需要通宵呢。以后再想熬夜去哪里呢?想到这里他有点沮丧。

当他拖着疲乏的步子回到寝室的时候,第一眼就注意到了,摆在桌上的那一盆生石花蔫着头,缩成一团,死了。

写恐怖小说

那次小浩做完保证之后,部里很多人都听说了些离奇的故事,或许应该是越穿越离谱的节奏。很多人都不敢在办公室留的太晚,唯独华娜娜不是。她好像要证明自己有着女汉子的勇敢一样偏偏要晚上留宿办公室。劝也劝不住,你若是劝她,她会说我真的有好多事要做。确实,她最近很忙。

小浩自从自己不在办公室通宵以来,开始心疼晚上通宵的同学了,现在终于体会到之前大家对自己的好言相劝,是怎样的关心。之前从他这里传出的离奇事件,已经让很多同学不敢再通宵,不敢再那么晚回去了。于是他决定写一篇恐怖小说,就以团委办公室半夜的电话铃为引子写,就不信吓不住这个自称女汉子的华娜娜。

在2009年的一天晚上,五四青年大合唱活动持续到10点钟。同学们渐渐散去,露天的广场有些凌乱不堪,工作人员正在卖力地打扫着现场留下的垃圾。还有一批工作人员开始搬运着观众席的椅子、凳子。“突、突、突”的三轮车响个不停。

到了将近11点,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,只剩下一张张的厚重的桌子。那是一种老式的像讲台一样厚重的木桌,要5、6个人才能抬动。当时团委老师说,大家先回吧,就放在那里明天再搬也不迟。

于是大家就都散了回去睡了。

可是天有不测风云,到了1点,天空突然雷电满布。眼看着就是一场大暴雨。刚好团委老师也在办公室里熬夜,心想,不妙。外面的大木头桌子还在那里,这种桌子最不防水了,这一场大雨过后那些桌子恐怕要全部坏掉啊!这时团委老师能叫来的人手只有各组织的骨干,于是挑了5个男生,打了电话。

吴青阳就是其中之一

小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主人公起一个这样的名字——吴青阳。总之后面的剧情大家猜也能猜到了。

五个男生二话没说都赶了过来,因为他们一般也比较晚睡觉,所以今天基本上都还没睡。于是接下来就是与时间赛跑了,开了三轮车开始把大桌子一层一层地垒上去。为了提高效率,一次搬运的桌子尽量多。五个男生忙得满头大汗。一趟、两趟……还差最后一趟就完!!他们把桌子垒的高高的,不能再搬第四次了,小雨滴已经开始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了。

团委老师看了直摇头:“不行,垒太高了,不稳。我去找个绳子固定一下,团委办公室柜子里就有。”

“不用了!开慢点就是了!”吴青阳冲着老师背影喊道。

“走吧,我们开慢点,你们两个在两边扶着点”吴青阳说道。

于是他们便慢慢地开着三轮车驶向办公区的楼下。

到了,真快!吴青阳掏出手机拨了团委办公室的电话,想告诉老师不用找了,他们已经送到了。

他一手拿手机一边从车上跳了下来,就在跳下来的一瞬间,由于车子沾了雨水,脚下一滑。他赶忙扶住车子,想找回平衡,可是直接导致的就是车子微微侧过来,上面垒的高高的桌子直接倒了下来。吴青阳躲闪不及,被重重的砸在了下面。

“啊!吴青阳!”叫喊声混杂着暴雨和闪电撕成了一片,以及团委办公室响着的电话铃声……

这时,恰好2点半。

这个故事,小浩编的很满意,他于是讲给了华娜娜听,听的她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你知道吗?

这个恐怖故事很快便传到了团委老师的耳朵里,这天,团委老师把小浩叫道了办公室。

“老师,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想写这样一个故事讲出来吓唬一下经常熬夜的同学。”小浩略带歉意地表现着自己的无辜。

“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只是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了,你现在再把它挖出来讲……”

“老师你说什么?”小浩惊讶地看着他。

“难道你不是听某个毕业多年的学长讲的吗?那是09年,我还在上大三的时候,那会儿还不是我们这批团委老师”

“老师,你……你的意……思……是说……确有其事?”小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小浩啊,真的不是责怪你,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重提这件事了。但你没必要用撒谎的方式辩解啊。”

“老师,这真的只是我编的故事!没有听哪个学长讲起过!”

“唉。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编出‘吴青阳’这个名字的?”老师叹着气摇了摇头。
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,难道真的有这样一个学生……曾经……”

“我不都说了吗?好吧,我暂且认为是你编的故事,可是你的故事和09年发生的一模一样,丝毫不差,连死者的名字都一样!”

小浩掩面沉思,他痛苦地思索着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地要起这个名字。而且编的故事一模一样。

“好了,不要想太多了。不是说要刻意掩盖什么,只是过去这么久了,就不要大肆宣扬出去弄得人心惶惶了。从那次事件之后,我们也深刻吸取教训,再也不办活动办的这么晚了……”

“不,让我好好再想想!”小浩痛苦地回忆着——“天哪,看见雕像的那天晚上,他在草坪边上看到的已经送去报修的三轮车,以及那散落一地的桌子。天哪!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那个桌子自己从没见过!那么老旧的重木头桌啊!”

小浩紧紧抓扯着头发努力回想:“也就是说,那天那个学生被当场砸死的位置——正好是自己那天挖土的那片草坪。啊!对了!自己挖回来的那些,土!!!都……都……凝结成块了,那天的蚊子尤其地喜欢靠近那个花盆,而且没几天生石花就死了!那……那……分明就是……血……”

小浩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着:“也就是说,那天我看到的就是五年前事故的发生现场?!

还有‘吴青阳’这个名字……那天和小志一起挖土的时候出现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同学,后来小志跟我说和他一个初中同学长的很像,那个初中同学叫吴什么小志想不起来了。还有‘青阳’两个字,那个没看清名字的雕像,上面写着:‘青年……阳光……’。这一切都是某种心理暗示吗?暗示着我编凑出‘吴青阳’的名字吗?”

小浩已经控制不住了,他疯狂地冲出办公室,冲到对面抓住了小志:

“小志!你……你……那天要跟我说的,你晚上看到雕像躺在草地上,然后当你要靠近的时候发生什么了?你没有说完的那句话!”

“小浩,其实,我早就感到这是一件真事了,你还记得你给我描述的那个雕像的面容。你仔细回想一下,你就会发现,那个雕像的面容和那天我们挖土的时候走过来的那个同学,一模一样。我后来查过我初中班和高中班的通讯录了,连一个姓‘吴’的都没有,但我却像中了邪一样,说出姓‘吴’。

小浩,你可能还在疑惑,就算我们被迷了心窍,通过心理暗示,人名猜对了。但是发生在09年,年份是怎么猜对的?你还记得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,我微微把手电侧过来,我相信你也看到了,他的胸前别着一个纪念章,那是校庆60周年的纪念章,而今年,是建校65周年。谁会带着五年前的纪念章呢?”

小浩整个身子都要瘫痪了一样,他有气无力的说:“那……也就是说……我们那天见到的是……鬼……魂?”

“我想是的,你还记得他最后跟我们说,叫我们早点回去对吧。现在我告诉你就在我看见雕像倒在草地上的那天晚上,当我要靠近的时候,发生了什么——

一个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,就像华娜娜一样拍了一下,吓了我一跳。然后回过头,照着手电就看到一张苍白的脸,正是那位劝我们早点回去的同学

他慢悠悠地用着一种深邃的口气说:怎…么…又…看…见…你…,这..么..晚..还..不..回..去?

然后我说:你谁啊,管得着啊?

他就死死地盯着我继续说:你…看…着…我,你…看…着…我,你…想…像…我…一…样…吗?

我被吓得撒腿就跑……他就站在那里笔直,一动不动对着我用着不算大但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:

深、夜,请、不、要、留、宿、办、公、室……”

画外音

故事就这样结束了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

作者没别的意思,只是想对晚上经常在办公室熬夜通宵的同学们说:

你听过半夜凌晨对面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吗?

那铃声是一个用生命换来的告诫:

深夜,请不要留宿办公室。